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==第179章==

事情定下,一切便好辦了。

沈奕瑤雖是有些不愉兒子挑了個門戶不顯的女子,但人是女兒和兒子親自選的,她自然不會多言,她並不是一個喜歡將自己意願強加在他人頭上的人。

一切皆按著禮俗走,隔了一日,嚴家所請的官媒便上門了。

先是納彩、問名、納吉,之後便是納徵,也就是俗稱的下聘了。

下聘這一日,韓家所住這處衚衕分外熱鬧,紅色的鞭紙灑滿了整個衚衕,一抬抬的聘禮抬進韓家的大門,聲勢極為浩大。

韓家所住的這處衚衕大多都是小官之家,俱為一些六七品的小官員,見韓家今日有喜,不免有人上前問上兩句,自然也就知曉與韓家結親的是哪家了。俱是紛紛道喜,連道韓家的大姑娘是個有福氣的人。

可不是嗎,能攀上鎮國公和雲王,以後這韓郎中可不是平步青雲不在話下!

眼紅的人不在少數,這韓家的大姑娘在附近這一片也算是個頗有名聲之人,俱因她那不嫁納妾之人的豪言。平日裏雖礙著顏面,大家並不好當面議論,但私下裏笑話韓姝的人俱是不少,心想這韓家的大姑娘要成個嫁不出的老姑婆了,哪知居然攀上這麼好一門親事。

附近住家的一些太太和夫人們,紛紛上門來與韓母套近乎。韓母是個老實人,一來二去便被套了個清楚。大家這才知道原來韓家人竟是真沒有什麼其他的世家親戚,完全是偶然才會與那嚴家結了親。不得不讓人嘆道,這命之一事實在鬼魅難測,只能說韓家祖墳上冒了青煙。

下了聘,接下來就是商討成婚之日了。

因為兩邊年紀俱是不小了,便商議在年前將婚成了,日子定在十一月十八。

男方這邊倒沒什麼,有鎮國公府和雲王府及齊府幫襯,趕在婚期之前怎麼也能佈置好,女方那邊卻是有些趕了。不過幸好的是,韓家那邊從小便與韓姝攢了嫁妝,這麼多年來也攢下了不少。再加上嚴家這邊抬過去的聘禮,也是一副極為體面的嫁妝。就是想趕在婚期之前做一套傢具出來,卻是恐怕有些趕不及了。

提起這做傢具,一般人家嫁女兒會在訂婚之後,便安排人去男方新房那邊量了尺寸開始準備做傢具。有些講究的人家甚至會提前收羅名貴的木料,因為京中這裏並不出產這些,上好的木料也不是隨時都有的,需得提前去南方之地收羅訂購。

韓家並沒有提前準備這些,一來是家境不允許,二來按着他們的身份,女兒並不會高嫁,着實也用不上名貴的木料,他們原本只打算是時在傢具鋪子裏定上一套便罷了。

哪知和嚴家結了親,男方家世那麼顯赫,下聘之時的大手筆,直至至今還讓韓母嘆為觀止。他們一起先的打算,此時似乎就有些拿不出手了,尤其時間如此趕,這可怎生是好?

韓父韓母急得都快火燒房子了。

此事讓嚴嫣得知,便大包大攬應承了下來。

像這種事對於韓家來說是件難事,對於嚴嫣他們來說卻不難。鎮國公府雲王府俱是鐘鳴鼎食之家,像木料此類之物,那是不要太多,俱是庫房裏必備之物。而嚴嫣這邊,近幾年也沒少給妞妞攢嫁妝,平時碰見些好木料,俱都收羅了上來,均一些給韓家並不是難事。至於時間緊迫,那就更不是難事了,多找些工匠便是。

嚴嫣是嚴陌的長姐,長姐如母,便藉著嚴家的名頭命人送了一批木料去了韓家那邊,甚至連工匠也幫其找好了。

韓家人又驚又喜,倒沒想到時嚴嫣的手筆,只當未來姑爺對女兒上心,幫家裏解了大難題。韓家人自是覺得連傢具都讓男方安排是有些不好的,可韓家能力只有如此,又不想掃了女兒婚事的興頭,考慮了一日,還是接受了下來。

之後韓父親自上門與嚴陌商談此事,將自家的謝意與慚愧之意表示了一番。韓母那邊心中不安,不時讓兒子給嚴府嚴陌那裏送些吃食衣裳等物,以表示韓家的心意,就暫不言表。

嚴嫣對韓家人的表現也是看在眼裏,心正而不迂腐,一家人品行都挺不錯。有這樣一家人作為岳家,想必阿陌以後的日子定然會和和樂樂。

嚴陌還是未來岳父上門,才知曉阿姐幫他做了什麼。

他甫入翰林院,一切都需從頭開始,尤其近多年少在京城出現,早年的友人卻是剩了沒幾個。一面讀書修學,一面努力吸收各項政治知識,閑暇之餘還要結交秉性相仿的友人,可謂是忙碌至極。

韓父是個實誠人,可能工部與六部其他衙門不同,主管營造、水利、屯田等事,下面許多小官員俱是技術型實幹派,卻是不善於阿諛奉承。工部的官員走出去便比六部其他衙門的官員,要顯得老實木訥一些,而韓父又是其中的典範。

他並不太會說些什麼場面話,只是非常誠懇的將嚴家的解難之舉講訴了一番,並表示了自家謝意。嚴陌一聽此言,便知曉是阿姐在背後幫他了,既然打得是他的名號,他自是不會拆穿。說了一番以後就是一家人,互幫互助是理所當然之言,將韓父安撫好並送走了。

一切都進入正軌,只待婚期的到來。忙完了小弟的事,嚴嫣轉過頭將心思放在駱懷遠身上。

經過這近一年多督促駱懷遠減重,嚴嫣也差不多看清楚男人的態度了。

他其實心裏清楚減重是對自己好的,但就是人懶沒毅力,自己都不上心,旁人再着急也是無用。

兩人成親年數不少,對彼此的秉性也甚為了解,眼看強壓無用,嚴嫣決定換一種方式。

駱懷遠晚上歸來,剛踏入內室,便感覺出異樣。

卧房之中燈光並不明亮,只燃了兩盞邊角處的燈盞,整個屋裏都籠罩在一層暈黃之中,仿若是罩了一層薄薄的金紗。下人一個也無,床柱子上懸掛的薄紗半遮半掩的垂了下來,似乎有人在裏頭酣睡。

媳婦這是歇了?

嚴嫣平時不會歇得如此早,見此異樣,駱懷遠不免有些憂心,便往床榻處去了。到了近前,掀起薄紗,便是一幅讓其為之呼吸一緊的畫面呈現在他眼前。

嚴嫣側躺在豆青色的絲綢紗褥之上,背部半裸,濃密烏黑微微帶了些弧度的長發撒在背上以及床榻之上,她頸部系了根細細的帶子,還有另一條同色的細帶鬆鬆的環在其纖細的腰肢上。下身是一條薄綢的紗褲,嫣紅色的,由於極薄,顯得腿部曲線畢露。

從玉頸到薄挺的玉肩,再到深深下陷的側腰窩,然後是徒然高挺的臀部,纖穠合度的修長美腿,美得讓人驚心動魄。

駱懷遠不由自主摸了下鼻子,嘴裏咕噥著『也不怕冷,來,為夫給你暖暖』,便三下五去二褪了外衫踢了靴子跳上床來,動作敏捷的完全不符合他的體態。

嚴嫣似乎睡得很熟,並未醒來。駱懷遠□□熏心,完全忘了以媳婦的武藝,哪怕是在睡夢之中也不可能毫無察覺讓人近身。咸濕手首先襲上了美背,磨蹭了會兒掌下的滑膩肌膚,便襲上那纖細卻飽含彈性的細腰。

「我的阿嫣嫣,身段兒真是好,瞧著小細腰兒,要把老公我給稀罕死了……」

嘴裏哼著腔調怪異的小調,一面說着就黏糊了上去,大胖臉貼了上去又是親又是揉,若是有外人在場,大抵會以為這是哪兒來的採花賊。腰背之處乃是嚴嫣的敏感之地,被這麼一襲擊,便不由自主豎起了汗毛,忍不住想打激靈,頓時後悔不該以這種方式進行□□。

炙熱的鼻息噴灑在腰脊之處,尤其背着身子,感覺格外的敏銳。駱懷遠貼在上頭又親又啃,大手順勢便往下滑去,四處游移。滑至那挺翹處,他伸出兩根指頭,熟稔的解了綢褲上的系帶,飽滿白膩的圓翹頓時呈現在眼前。

見勢,嚴嫣趕忙佯裝醒來去推他頭,推開了一邊,另一邊卻沒防住。讓他用手指勾住了那要命之處,又是拈又是揉,頓時讓她酥軟了身子。

他急不可耐解了腰帶,便往上欺去,一舉入了那妙不可言之處,嚴嫣也不拒他,任他作為。偌大的花梨木拔步床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音,間或床帳子裏還傳來女子嬌媚的吟哦聲與男子的粗喘聲。

到了興頭兒,駱懷遠抱着嚴嫣的身子放到了上處,口裏一個勁兒催促她動動。平日裏嚴嫣挺配合的,因為她也挺喜歡上面,可這次卻不與配合,只是仿若癱軟了身子徑自不動。駱懷遠正在要緊處,急不可耐,無奈因為肚子太大並不好着力,急得面紅耳赤雙目發紅。

嚴嫣見他可憐,本想隨了他,想了想卻是改了主意,暗中提起內息。

駱懷遠只覺得一陣緊絞,便如電擊似的緊緊攥住那細滑的臀兒,僵了片刻,之後癱軟在了嚴嫣身上。泄是泄了,可是總覺著有一股勁兒未發泄出來,心裏躁動得厲害。

嚴嫣緩過勁兒來,推推他的胖肚子:「你這肚子也該減減了,實在礙事兒。」

嚴嫣去了浴房凈身,駱懷遠卻躺在榻上心裏頗不是滋味兒。倒不是因着嚴嫣的那句話,而是那股力不從心的感覺讓他甚不妥帖。

駱懷遠夫妻二人床笫生活一向挺和諧,駱懷遠這輩子雖是個雛,但上輩子的經驗與在現代那會兒島國大片的熏陶,對這種事情並不陌生,甚至算是箇中高手。更因他愛重嚴嫣,自然希望心愛的女人同自己一起快樂,所以嚴嫣在這夫妻之事也是體會到許多快樂的,甚至也懂得你來我往配合之道。

可是隨着駱懷遠越來越胖,兩人在床榻之上也是感覺到不便的,但這種不便俱被嚴嫣的配合掩蓋了過去。嚴嫣從小習武,身體柔韌,許多對常人來說根本做不到的動作,她俱能做到,所以駱懷遠很少會感覺到有不暢快之時。

這次算是第一次感覺到這種力不從心,着實讓駱懷遠心裏不美。難道沒了張屠戶,還得吃帶毛的豬?偶爾一次媳婦不配合,他竟然覺得力不從心,這對一個男人來說簡直是莫大的恥辱!

嚴嫣沐浴回來,見男人沒有像以往那般貼上來,心中也是有些忐忑的。只是做戲做全套,她自然不能露了端倪,打了個哈欠說道一句好累,便倒在榻上沒了聲息。

*

如此這般的事情又發生了幾次,駱懷遠漸漸保持不了鎮定了。

其實嚴嫣做得並不明顯,五次裏頭總有兩三次她會表現出一副疲累的狀態。最近她確實很忙碌,嚴陌的婚事需要她幫着操持,剛回京又要開始貴婦們的社交,並照料關心兩個孩子的日常起居與主持府中的各種內務。

駱懷遠怎麼也想不到,素來一根筋的媳婦居然變着方法在算計自己,他陷入了深刻的自我懷疑與自我厭惡中。

減重迫在眉睫,駱懷遠想起之前對嚴嫣發出的豪言,待他減了重以前沒有試過的姿勢俱是要一一試一遍,就感覺到自己渾身充滿了力量。

減重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,沒有一點執念是很難堅持下去的。

這,便成了駱懷遠的動力。

就如同嚴嫣所想那般,自己不上心,別人再着急也只是無用功。駱懷遠自己動了心思,一定要減重,似乎就真有什麼不一樣了。

在現代那會兒駱懷遠其實並不是個胖子,挺多就是天天宅在家裏有些虛胖罷了。常年宅在家中的人,身體必然不好,駱懷遠沒有那個閑錢去健身房,另外也是懶,曾經也是研究過不少鍛煉的法子,卻從未付出過行動。

哪個男人不想要一身腱子肌?尤其那種充滿了力量與勁道的二頭肌並腹肌乃至馬甲線,是每個男人都心馳神往的東西。只是礙於工作礙於習性礙於懶惰,只是放在心裏想想,付出不了行動。

駱懷遠既然動了心思想減重,自然要往好處練。

做一個擁有古銅色肌膚八塊腹肌的男人,可一直是駱懷遠埋藏在心中深處的夢想!

他開始積極為自己制定減重計劃,先是節食,自然不是像嚴嫣所想的那般少油少鹽少食,而是開始吃一些富含豐富的蛋白質,可以飽腹卻並不增加脂肪的食物。開始做大量的有氧運動,順帶還有鍛煉肌肉的無氧運動。

眼見男人積極起來,嚴嫣心中是挺高興的。日日裏噓寒問暖,表現得極為溫柔體貼,嚴嫣還是挺懂駱懷遠的,知曉這貨的秉性,順着毛摸再誇獎他幾句,順便多吹捧吹捧,他便會忘了自己姓啥名誰,一門心思與減重杠上了。

天漸漸的冷了起來,雲王府卻一副熱火朝天的景象。

嚴嫣和兩個小的自是不必說了,那是晨練從不會拉下的,駱懷遠的積極運動也讓府中下人不少為之側目。甚至宮裏景帝那裏也有耳聞,私下裏有沒有偷笑不知曉,反正景帝往雲王府賞了不少珍貴滋補品。

看到那些滋補品,駱懷遠心裏頗不是滋味。暗裏對嚴嫣說,那悶*就是在笑咱,等老公我練出一身腱子肉,好好去嘲笑那隻白斬雞!

時間進入了十一月,轉眼間嚴陌成婚的日子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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悍妃在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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